完全捨己的宣教士--畢大衛
畢大衛(David Brainerd)生於一七一八年,少年時失去雙親,形成他較沉默和憂鬱的性格。一七三九年,他進入耶魯大學讀書。入學前幾個月,他有一個很深刻的屬靈經歷,他仿佛看見神的榮耀,他與神有極甜蜜的交通,一年來的掙扎終於得到釋放。從前他憑自己的努力要做一個虔誠的信徒和義人,而得不到平安,現在他卻享受到那純粹是本於信和恩典的平安和喜樂。
一七四二年初,大衛正讀大學三年級,他竟被學校開除了。本來他是全班最優秀的學生,只因一次與知心者談話中,對一位老師的評價被旁人聽見傳開去了,結果就遭學校開除學籍。為什麼他會遭遇這樣不公平的打擊?一個被學校開除的學生還能做什麼?他還能事奉神嗎?然而神借著這個挫折使大衛更專心仰望主,更有許多時間禱告和默想,他對失喪的人負擔愈來愈重。一七四二年四月,他的日記有這樣記錄:
四月六日“我的禱告非常甘甜,我覺得我可以為主的緣故,甘受最大的痛苦。若是主的旨意,我願意離開自己的地方到外邦人之地,經歷任何的苦難和死亡,惟願外邦人也能得蒙拯救…我覺得對我來說,這個世界和我在人面前的名譽已越來越不重要。我願意被藐視,成為戲景給世人觀看。”
四月二十日“啊!我真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那樣渴慕為主而活和完全的奉獻給衪。我要為神的榮耀耗盡我的生命事奉衪。”
大衛離開大學後不久便跟著一位牧師學習,預備做傳道的工作。那年十一月他被一個差會接納為宣教士,開始在美國的印第安人當中工作。
這個工作實在不容易。大衛是拚命的傳福音,可是他似乎是在打一場敗仗。印第安人對福音反應冷淡,沒有人願意相信主!大衛孤軍作戰,得不到人的鼓勵,有時也不免會沮喪,然而他始終說:“要使印第安人悔改,在人是不可能的事,可是我看到神凡事都能。”
他的生活非常艱苦,吃的只是一點點玉米之類的東西,因為他住在曠野,要走十幾裏路才可買到麵包,可是他若一次多買一點,吃的時候卻常已發黴了。他常經歷在曠野旅行之苦。因為印第安人散居各地,大衛需要騎馬到一個個地方去傳道,所走的常是崎嶇危險的道路。有一次他掉進河裏去;又有一次,他的馬跌斷了腿,當時他離最近的小鎮還有三十裏路,只好自己步行趕路。他在日記裏曾這樣說:“我這一年來走過許多路程,可是神沒有讓我的一根骨頭被折斷,或讓我受任何災害。我常在曠野受寒冷,又饑餓;我常在叢林中走迷路,有時我要在長夜裏趕路,一
大衛的身體本來不算健壯,因為他一生辛勞過度,又常在外四處奔波,他的身體變得更虛弱。他的宣教生涯中,飽嘗疾病的折磨。然而,在這一切困苦中,他說:“我這樣受苦是好的,叫我能對世界和其他的事完全的死心。”其實,當時有許多大教會請他去做牧師,他本可以過舒適安逸的生活,可是他都推絕了。他不願意離開他所愛的印第安人,他所求的不是世人所求的。
大衛是一位禱告的僕人。他常常整天的禁食禱告,求神在印第安人中行奇事,使他們的靈魂蘇醒。一七四五年,神垂聽大衛的禱告,使許多印第安人流淚痛悔歸向主。聖靈的能力如同火焰,許多剛硬的心溶化了,甚至那些從前聽過大衛傳道而無動於衷,現在都紛紛把心門打開了!聖靈的工作不單限於一個地區,遠近都有許多印第安人來悔改信主,誰都不會意料到會有這樣的大復興。大衛只能驚歎說這一切完全是神的作為!
一七四六年,大衛的身體開始更加衰弱了。他的日記曾寫:“我整夜冒冷汗,今早咳了許多血,全身不適,情緒低落。”然而第二天他竟仍拖著患病疲乏的身體,騎上馬匹,出發旅行佈道去,一個月後才返家。
有一個主日他的日記寫著:“早上我的身體軟弱得不能講道了,下午我只講論羅馬書十四章七、八節:‘我們沒有一個人為自己活’…啊!但願我所做的一點工作,全都用正確的態度做,我就太幸福了。啊!若我活,讓我為主而活。若我死,讓我為主而死。讓我或活或死,總是主的人!”
這最後的一年,大衛多次經歷死亡的幽谷,然而他對主的渴慕,對傳福音的熱誠卻從沒有減退,常勸勉別人要走舍己的道路。他說:“我的天堂就是討神喜悅,榮耀神,奉獻一切與神。完全專一的為主的榮耀而活。若我有一千個靈魂,只要他們有點點價值,我都要完全奉獻與神。現在我在病中,天天痛苦不已,我一切的安慰就是能為主做一點點工作,不論是我講的、或寫的、或別的事。”
一七四七年,畢大衛終於安睡了。他只有二十九歲,只做了五年的宣教士。然而當我們看他短短的一生,卻是何等榮耀,是為主傾倒的一生!後來他的日記和傳記感動了千萬的信徒更加愛主,更激勵了許多人效法他,獻身做宣教士,至死忠心。約翰衛斯理常對一些傳道人說:“每一個傳道人都應用心讀畢大衛的一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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